短歌吟

浮名浮利,虚苦劳神

【赛迪】暑期打工救了不需要救助的对象该怎么办(40,41)

40

回来之后他们互相道了晚安,各自回去休息。

浴室里安安静静的,赛罗猜想,迪迦大概正在平静的睡眠中,但他抱着枕头翻了个身,盯着窗沿上悬挂的风铃,迪迦的指尖发着光、脸色却苍白憔悴的样子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赛罗发现自己有点失眠。一方面,他对人鱼的状态感到十分担忧,另一方面,他似乎终于无比迟钝地思考起了人鱼的来历。

从他因为意外的乌龙事件把迪迦从海里捞上来,或者说自从港口发生原油泄漏、污染了大片海岸之后,奇怪的事情就一直在他身边发生,如同液体般粘稠、冰冷刺骨的黑雾,又或者是散发的蓝色荧光的心之壁,都是十分超出一般人常理的存在,说出去恐怕都没人相信,窗前的风铃随着晚风小幅度地晃了晃,星空变得比夏季更黯淡。他想,也许是因为自己一直身在局中,所以从没想过这件事有多么离奇。赛罗揉了揉头发,又翻身转向另一边,透过公寓又小又短的走廊,赛罗能够看见浴室半掩上的门,光线很暗,但他的视力似乎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甚至隐约能看到人鱼尾上光滑的鳞片反射窗外皎洁的月光。

迪迦曾经说过,自己来自于类似“狄拉克之海”之海的领域,他的伙伴没有形体、是以恒星为尺度的智慧生命体,简单来说,他或许是从其他的星球甚至其他的星系降落于此。赛罗闭上眼睛想了想,觉得无尽的星空和遥远得甚至需要靠光来丈量的距离和他相隔很远,又很近,近到只从一条公寓里小小的走廊外加一扇门的距离。

电影小说里描述的外星人大多是邪恶的,他们为了自己的目的来到地球,企图夺取这颗蓝色星球的物产和生命,赛罗显然不会相信迪迦是这样抱着恶意的天外来客,但他展露的力量又使少年情不自禁地疑惑起来。本质上,智慧生命体对于“善”和“恶”的认定是十分傲慢的,

只是通过是行为否有利于己方生存而被轻易划分。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个意识似乎从很久远的过去起就一直存在于赛罗的脑海里,宇宙没有大一统的规则、没有秩序、也没有意识,有的只是无穷而混沌的空间和时间,迪迦跨越漫长的混沌来到他的身边,他本该为这份心意感到温暖和安慰,可人鱼展露的力量却像一根刺轻轻地扎进他的手心。赛罗烦躁地把脑袋埋进枕头里,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究竟在介意什么,究竟是因为迪迦拥有力量、似乎并不需要他做任何事而感到介怀,还是因为人鱼拥有力量、信任他或许不像信任街边流浪的小猫般毫无代价,他在为此害怕吗?害怕他和迪迦其实没有交换过彼此真实的想法,害怕他们温和默契的表面下,彼此隐藏着看不见的深渊?

傍晚时睡饱了觉的黄豆粉粘糕没有呆在窝里,但它也体贴地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打扰屋里两位处于睡眠时间的主人,赛罗猜想它大概是先去迪迦休息的浴室里转了一圈,然后才绕到自己的房间里来,猫咪的肉垫踩在地板上像幽灵一样寂静无声,只有小爪子抓挠织物的时候才会发出细小的沙沙声。赛罗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黄豆粉粘糕便慢悠悠从他身后绕到前面来,睁着在黑暗中尤为明亮的绿眼珠望着他,赛罗望着绿莹莹的光不断逼近,黄豆粉粘糕低下头用湿漉漉的猫舌头舔了舔他的鼻尖,口气轻软地喵了一声,似乎在疑惑他为什么还没睡觉。赛罗望着小猫,想起自己,想起自己从夏天起接触过的每一个从噩梦中涌出黑雾的孩子,想起雷欧不久前才对他说过的话,像一扇虚空中被轻掩的门被无形的手推开,赛罗望着星空,忽然感到从背脊冒出的阵阵寒意。

也许改变的并不是迪迦,而是他自己呢;在和恶梦无数次的触碰后,他真的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吗?

从脑海中不断涌现的知识和曾经出现裂缝的心之壁,让他产生了如同立于深渊之上的不安。赛罗几乎睁着眼直到天空泛白,在闹钟响起的瞬间,他一咕噜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的心里埋着一些话,迫不及待要跟迪迦说,但迪迦依然安静地侧卧在浴缸里,只有修长的鱼尾偶尔在水面激起一圈一圈的波纹,他还在沉睡,赛罗在屋里转了几圈,人鱼依然没有醒来,回想起他昨天夜里憔悴的样子,怎么想也不忍心打扰此刻的睡眠。赛罗只好在镜子前蹑手蹑脚地抹了抹脑袋上不甘翘起的头发,失落地去上学了。

在学校的生活和往日没什么变化,只是镜子骑士就要离开的消息,除了赛罗和红莲火焰好像没有一个人知道。

“真的不用吗?”午饭时间里,赛罗用胳膊肘碰了碰镜子骑士,“怎么说我们也当了这么久的同学,连个欢送会的机会都不留给大家,会不会稍微有点不好啊?”

“就是啊,”红莲火焰在旁边小声的帮腔,“你都不打个招呼就这么自己悄悄的走了,班上要是有哪个喜欢你的同学,不是得暗地伤心好久。”

镜子骑士悄悄地叹了口气:“别想太多,大家也不过是普通同学的关系,因为我的事给别人添那么多麻烦,怎么想也不好吧?”

红莲火焰伸开胳膊,强行挂在镜子骑士的肩上,任他推也推不走:“可是人和人的关系,难道不就是互相添麻烦吗?大家都把界限划得清清楚楚那还有什么意思?”

赛罗正在苦着脸吃胡萝卜,听见红莲火焰的话,心中略有所感,不自觉点了点头。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快到他们相约去街边拉面馆里吃拉面聊天、聊以践行的日子。

回家路上,赛罗特意绕道再去那家飘着黑雾的钱汤前看了看,发现黑雾依然绵绵不绝地从暖帘下面飘出来,尽管最近并没有小孩失踪的报道,依然让他心里沉甸甸的。

暖帘后面究竟藏着什么呢?

是藏着一个伺机吞下无辜生命的恶鬼,还是一个处于坠落边缘的摇摇欲坠的灵魂?

“我说,”赛罗胳膊一伸,一左一右勾住红莲火焰和镜子骑士的脖颈,让他们也看向那张让他心神不宁的暖帘,“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

“看到什么,钱汤?”红莲火焰挠了挠头,“现在大概很少人在这里洗澡了吧?除非家里水管爆了。”

镜子骑士上下打量了一番:“我知道这间店,老板好像是我家房东太太家的儿子。”

赛罗的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失望,红莲骑士不满地在他胸口锤了一拳:“干什么,你青春期到了,还想偷看里面的人洗澡?”

赛罗立刻跳起来澄清:“怎么可能。”

等他怀着沉甸甸的心事打开家门,黄豆粉粘糕“喵”地一声扑上来抓住他的裤腿,小爪子勾着布料急切地往他膝盖上爬,看上去就像是饿坏了。赛罗拖着它毛茸茸的屁股把它摘下来抱到窝里,一边往食盆里倒猫粮一边留意着浴室里的动静,门后依然安安静静的,赛罗放轻脚步走过去,看到的依然是迪迦平静的睡脸。

他记不太清楚人鱼之前是否有哪次像现在这样,陷入了几乎长达一天的睡眠,以往迪迦的作息似乎和他差不多,也可能是对方有意在配合他,人鱼对他的问题总显得耐心又随和,好像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事能让他生气,他说他在追寻着光,靠近赛罗的时候会感到暖和。

那些柔声的话语似乎还在耳边,让他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捏住,带着难以言喻的酸楚的窒息感传遍四肢,手心不安的小刺被无声地融化了,他的心脏在胸膛里蓬勃地跳动着,温柔的情感像即将溢出杯子的水珠,赛罗悄悄地牵上人鱼靠在浴缸旁的手掌,希望把自己的光传递给他。

正如迪迦自己所说,也许是因为赛罗紧紧握住的手,也许是因为他心中翻涌的温柔的情感,人鱼以轻柔的力道回握住赛罗的手,睁开了透彻如星空的双眼,平静地望着他。

赛罗的喉头有点哽咽,但他很快把那点软弱的声音咽了下去,他松开那只手,潇洒地揉了揉鼻子尖,对人鱼露出惯常的笑脸,低声道:“抱歉…”

迪迦似乎对他没头没尾的道歉感到困惑,望着他没有说话,或者说,此刻的他即使说话,赛罗也无法听懂。

“抱歉,”赛罗继续解释道,“我想你一定很辛苦吧,明天我会和他们两个解释,你就呆在家里,好好休息一阵…”

迪迦愣了愣,他眼中清明,显然并没有忘记他们之前约定周三一起吃饭的事,似乎犹豫了片刻,最终他点了点头。

“…还有一件事,”赛罗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强迫自己对上迪迦透彻又平静的双眼,将压得他不能喘息的秘密和犹豫尽数抖落,“红莲火焰和镜子骑士,是我认识很久的、可靠的朋友,你也见过他们…我可以把这一切如实告诉他们吗?关于你,关于我们见到的那些黑雾形态的恶梦…”

迪迦眨了眨眼,轻轻点头。相比赛罗的紧张,人鱼看上去反而平静得多。

 

41

周三傍晚的天气不错,他们在橘红色的夕阳里走上海滩旁的那条马路,迪迦因为太过疲劳不会出场的事情,已经被赛罗提前告知了两位伙伴,他们都表示十分理解。

“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吧?”红莲叹了口气,“没法像我们这样无忧无虑。”

他们在小车支成的拉面摊前放下书包,落座成一排各自点单,作为饯别会的主角镜子骑士自然被围在了中间。三碗热气腾腾的拉面逐一端上来,对应了三个人不约而同长长的叹息。

“下次像这样聚在一起吃饭,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红莲率先掰开筷子,搅了搅面汤上的芝麻油,“你还会回来看我们吗?”

镜子骑士盯着碗,沉默了好半天才说:“我不知道。”

赛罗心里怀着沉甸甸的秘密,此刻也反常的沉默着。

在某种沉重的现实如同巨大陨石从天而降的时候,他们忽然感到自己是如此的弱小无力,就像大人眼里每一个需要“被保护、被照看、被安抚”的小孩子,无法决定任何事,也不能改变任何事。

镜子骑士大约是三人中最听话守规矩的,对自己的秘密始终保持着体面的缄默,并非是没有动摇过,想要对最好的朋友展露真实的自己;但他早熟地了解到了负担秘密的代价,镜子骑士没有自信、或者说还没有信心,让眼前这两位伙伴负担文明在不可名状的伟力中寂灭、宇宙归于无边混沌和的预言。

人类的灵魂如同吸引着毒蛇的雏鸟,他们在巢中伸开被覆绒毛的翅膀、在寂静的宇宙中用稚嫩的喉咙唱歌,丝毫不知树上蛰伏着何等巨大的危险的阴影,存活的延续的概率渺茫到只存在于理论的计算中。如果他们知道了,又会怎样呢?

镜子骑士和他们一样,都只是没有成年的孩子,他们能拥有改变一切的力量吗?不,除非奇迹发生,他们恐怕都只能成为被命运的轮轴碾过的小小蝼蚁,与其永远沉浸在无助的恐惧中,彻底失去体验幸福的能力,在巨大的痛苦中忍受漫长一生;是否在无知中度过短暂而幸福的时光,才是更好的选择呢?

秋天的天空依然舒朗,橘红色的夕阳无知无觉地落下温柔的暖意,透过拉面摊的窗帘,抚摸着几个少年聚在一起的脑袋上,也落在海难上凝结的漆黑的污泥上,远方的海水泛着金红的光,偶尔有海鸟从上面掠过,但很少有停下觅食休息的勇气,它们匆匆离开,在天空中留下洁白的虚影。

“人类的灵魂就像吸引毒蛇的雏鸟,”在布满着星光的虚空中,一段声音低声说道,坚决得像是跳动的火,又像个身披盔甲的战士,早已做好了为信念付出代价的准备,“我们不能逃避,必须为这颗星球,继续战斗下去。”

闪着星光的虚空中,不同大小的光团彼此静静闪耀着,一种像是语言、又像是能量的讯息在光团之间流转。

“你说得没错,”另一个更加成熟的声音平静地回应着,“但去往光之国的签名,现在依然没有消息。”

“我和艾斯分析了这件事,我们推测,可能的理由有两种:”

“第一种可能,宇宙受到邪神的影响,越来越强大的混沌的力量正在拉伸时空:以我们所处的星球和光之国的距离为例,如果距离增加的速度抵达光速的一定倍数时,以奥特签名的速度,恐怕也无法再抵达光之国,我们与光之国,将被时空的巨大裂缝永远地分隔开;另一种可能,在邪神的影响之下,我们的故乡是否遭遇了某种变革,现在也无法确认。”

“这两种假设,都昭示了可怕的灾难和更加艰苦的未来,”一个新的声音做出总结,他以稳定而鼓舞的音调宣布着可怖的事实——不难看出这些声音的主人们,究竟是何等坚毅而勇敢的存在,“但我有一个好消息带给大家。”

布满星光的虚空安静下来,似乎所有的光都在等待着他的好消息。

“尽管在之前的数万年中,艾丝美拉达星的‘光脑’所计算的结果都是‘毁灭’,”那道光停顿了一下,“不久之前,他们得到了唯一的一次,‘宇宙可能在邪神的力量中得以存续’的计算结果。”

年长的声音立刻问道:“爱迪,这个结果中,设置的条件是?”

“银色的巨人再次出现,将邪神封印在深海中。”

“也就是说,我们目前唯一的希望,就是去寻找这位银色的巨人究竟身在何方?”

“即使这样,突破‘毁灭’的可能也只是数亿分之一,”最初发声的战士般的声音低声说道,“杰克,不要轻易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的未知上,我们需要自己战斗。”

战士的声音低沉又坚决,饱含无数战斗后留下的坚硬和一往无前的执着,如果赛罗听过这个声音,或许会发现他说话停顿和重音的习惯,和自己非常相似。

 

“还记得吗?我们三个,曾经在这片海滩上捡贝壳,然后做成风铃,每个人都挂一个在窗户上。这样,在有海风吹过的时候,即使我们身在这座城市的不同角落,也会收到同样的讯息,”赛罗望向石油形成的漆黑淤泥的后方,望向那些起伏的海潮,举起筷子小范围地比划着,“你走的时候,也带上那个吧?这样无论你身在何方,只要有风吹过,我们都会听见一样的讯息。”

“是个好主意啊,”红莲火焰一拍大腿,“想不到你也有脑子这么好使的时候,小赛罗。”

“那也要有风才行吧,”上课罚站二人组像往常一样伸长了胳膊,互相努力地去掐对方的脸,镜子骑士也像往常一样,喝了一口汤,继续平淡地吐槽,“如果是在宇宙中,别说是风了,连声音都传递不出去吧?”

“你要去宇宙?”红莲火焰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收起乱挥的胳膊,不意外被赛罗扯住了一边的脸颊,说起话来呜噜呜噜,“不是说去国外念书吗?还是说你要当上宇航员了,现在就要飞向宇宙适应生活?”

镜子骑士差点把嘴里的汤咳进肺里:“没有…没有…我随口说的。”

“听起来不就像是地球防卫队的工作?”赛罗一本正经地点头,“恭喜你啊,镜子骑士,我也会不断加油的!”

这下连红莲火焰也差点把汤喷到他脸上:“不是吧,真的有高中生还相信这个啊?”

“根据平行宇宙的理论,哪怕我们这个时空不存在,也总会有哪个时空是存在的吧?”赛罗吃完了自己的面条,连汤也喝得干干净净。

三个人挤在一起吃完了晚饭,虽然其中的两个都怀着沉重的心事,但和往常一样的打闹显然让他们都感到轻松了许多。

送别的聚会结束时他们一起走上了海边那条大家并肩走过很多次的马路,不想不久前还晴朗无云的天忽然乌云密布,沉重的雨云压在电线杆上,闪电和雷鸣交替着敲打路人的脑袋,催促他们快点回家。赛罗和红莲火焰镜子骑士都没带伞,三个人像是三只仓鼠挤成一团在骑楼下避雨,赛罗望了望空荡的路面,又望了望远处的海面,那家被他关注了很久的钱汤就在不远处,白色的蒸汽从烟囱里源源不断地冒出来,隔着雨帘,很难分辨那里面是否夹着稀薄的黑雾。

赛罗吞咽了一下,清了清嗓,为自己做了很久的准备。

“我有一件事要和你们说,”他很慢很严肃地说道,红莲火焰和镜子骑士面面相觑,已经感受到了赛罗郑重的态度,“是一些…关于迪迦的事情,还有很久之前,我们在绿子家里遇到的事情…”

大雨倾盆而下,在铺天盖地的雨声中,三个少年躲在狭小的空间里,分享着可能是他们所能接触到的最重要的秘密。和着雨声的伴奏,赛罗把迪迦身为人鱼的事实和他们之前接触黑雾的始末,都清清楚楚地展现在两位伙伴面前。

另外的两位怀着不同的心事,各自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赛罗甚至觉得他们今天都不会再说话了。

“怎么说呢…”红莲火焰摸了摸下巴,“对于小赛罗竟然瞒着我这么久的事有点意外,但感觉又在情理之中,毕竟是个很大的秘密。我记得最开始我们去绿子家里帮忙的时候,你好像也说过?只不过我和镜子骑士都看不见,也没仔细想过你的话。”

“我理解、也明白一个人肩负秘密那种沉重的感觉…”镜子骑士低声说,用拳头轻轻锤了锤赛罗的肩膀,“我和红莲火焰确实也应该检讨自己,我们明明是这么好的朋友,我们都没察觉你那时的不对劲。”

“喂喂…这么离奇的事情,就算察觉了也猜不到吧!”红莲火焰小声为自己鸣不平。

赛罗的心几乎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听他们说完,才涌上一股从背脊蔓延到四肢的有点疲惫的安全感,向两位伙伴点了点头。

“不过说到迪迦先生是人鱼,我想起了另一件事,”镜子骑士摸着下巴回忆着,“人鱼的传说其实从很久之前就一直存在着,大家一直都当做故事来听,从来没人较过真。但是从去年还是今年开始,出现了大批重金收购人鱼的广告,各种途径下的宣传的力度,大到即使是普通人也会忍不住想试试运气…结合迪迦先生刚好在那个时候出现,是不是有点古怪?”

“这么说来,”赛罗胸膛里那颗刚刚稳定的心蓦地往下一沉,“在那之后不久沿岸的沙滩几乎都因为原油泄漏而被封锁了,或者说——即使不封锁,有那么一大片漂浮在海上的原油,很难在不借助工具的情况下、自己回到海里去吧?”

镜子骑士点点头:“他其实是被人故意困在了这里?”

红莲火焰挠挠头,很快接道:“但我看迪迦先生那么自在平静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被困在这里。看你们两个那么亲近地互动,我和镜子骑士还以为…”

“咳…”赛罗生硬地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他没说完的话。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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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觉得自己距离写到主线还有五百年

关于杰克说的光之国和地球距离不断增加导致奥特签名无法传达的问题,这其实来源于宇宙大撕裂的模型,混沌的力量在此处基本可以等同于暗物质。

暗物质的提出在引力发现之后,科学家们注意到:如果宇宙中只有引力,理论上说,我们早晚都会被聚合成一团,但观测到的事实却是相反的,红移现象提示宇宙其实正处在膨胀的过程中,两颗星之间的距离正在不断拉伸,而且距离越远,拉伸的速度越快,这种让他们远离的力量现在还没研究出来,被称为暗物质。以目前的理论,光速是最快的速度,任何信息的传递都不能超过这个速度,当两点之间拉伸的速度超过光速时,从其中一点发出的信息将永远也不能抵达另一点,也就是处于另一点的“事件视界”以外,这两点所发生的事情,永远不会互相影响。

基于奥特曼本身有超光速飞行的设定(也可能是空间跳跃?)我把奥特签名的速度拉到几倍光速。

宇宙挺有意思的,大家有兴趣的话,以后我就多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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